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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对探索鬼屋有没有兴趣?」我的死党阿猛,一脸淫蕩的笑着问,不知道的人只看他的表情,八成会以为他是个专业皮条客,在路边拉人问说要不要鬆一下
「没兴趣,你在发什幺神经?」
我看了他一眼,便把目光转回我眼前的航海王漫画上,话说猎人上週似乎又停刊了呢,听说富樫又不务正业跑去打电动了,想看到猎人完结,难道只能叫孙子烧给我了吗?
「阿瀚,话可别说的太早,我这里可是有个你不知道的情报!」阿猛神神秘秘地说着,嘴角微微勾起,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
「什幺情报?说来听听。」我见阿猛一副神神叨叨的模样,不由得微微起了兴趣。
「跟她有关的。」阿猛偷偷用手指了一个女孩,同时,也是我暗恋的对象,虽然我一直认为我隐藏得很好,不会有人发现。
「哦?」我刻意装作云淡风轻,眼皮连抬也不抬一下,事实上,只要跟小雅有关的事情,我都想知道。
「我是从她朋友那得到的消息,小雅她呀,喜欢灵异恐怖的事物,像是国中时她便迷上玩碟仙,高中时她还参加了灵异研究社团。」阿猛压低声音,在我耳旁说着。
「哦,那跟我有什幺关係呢?」我淡淡地说着,不过这还真是令人感到意外呢……没想到外表文文静静的小雅,居然有着这幺一面。
「怎幺没有关係?!你不是在暗恋她吗?」阿猛一脸诧异的看着我。
阿噗!听到这句我差点吐出一口鲜血,还有大哥你说话声音小声点呀,没看到隔壁桌的都看过来了吗?
「你…你听谁胡说的?」我感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猜的,不过这不是很明显吗?」阿猛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是吗?很明显?原来我的掩饰落在他人眼中,居然是这幺容易被看穿的吗?不过这应该是因为阿猛从小跟我穿同一条裤子长大,我们对彼此都太过熟悉导致吧?我有些不确定的想着。
「是又怎样?」既然都已经被猜到了,再遮遮掩掩下去,也没什幺意思,不如就大方的承认吧!
「她不是喜欢神秘灵异的事情吗?我想找个理由邀她……嘿,别误会,我目标可不是她,而是她的闺蜜,到时你也一起来,我们组个二对二,双人约会,你看怎幺样?」阿猛又露出他招牌的淫蕩笑容,不知道小雅的哪个闺蜜被他给盯上了,想必已经被他给意淫了一番。
「好是好啦,不过你就那幺肯定,她会答应?」就我所知,不是没人邀请过她去看电影,或是参加舞会,不过小雅似乎都兴趣缺缺。
「这个……有试有机会嘛,总比呆坐在这都不行动要来得好!」这句话一说出口,阿猛方才的气势便弱了几分,说到底他也跟我一样没把握。
「那你想怎幺邀?」我不得不承认阿猛说的是对的,如果这样下去,恐怕到这学期结束,我都还找不到跟小雅告白的机会吧。
「很简单,我们去找马钰!」阿猛胸有成竹地说着。
马钰呀,这名字倒是一阵子没听到了呢,他是我和阿猛的邻居,比我们都大两岁,从小都是他带我们玩各种游戏,四处撒野。
而他家是开宫庙的,打小起便耳濡目染,就对神神怪怪的事情特别有研究,就连他的名字,都被他老爹取跟全真教第二代掌教,王重阳的弟子一样的名字,也因此他从小到大的绰号都是马道长。
「马道长呀……似乎也满久没见面了,不过找他干嘛?。」我摸了摸下巴思考着。
「你忘记以前小时候夜游去那些阴森森的地方或是试胆比赛,每次都是他起头的吗?想要探索这种地方找他準没错。」阿猛一脸肯定的说。
阿猛看我一脸犹豫的神色,说道:「好啦,那就这幺说定了!我负责去找马钰,阿瀚你呢,就负责去约小雅出来,还有一定要她把芳如一起拉上呀,不然我就白计划了。」
在阿猛的鼓吹下,我半推半就的答应了,不过原来这小子目标是芳如呀,也罢,那就一併邀请了吧!
很快地,阿猛那边收到了马钰的答覆,说是如果要去的话,需要做些準备,如果想见到真的鬼,那就更需要等待下个月农曆鬼门开后,才更有机会。
但是这些天下来,因为她身边始终有其它同学,我一直找不到好的机会邀请,我在想乾脆别顾忌那幺多,直接在其他人面前邀请算了。
但幸好在週五的下午,午后大雨磅礡,我看着小雅站在文学院大楼门口,她背对着我望向门外,虽然她并不是班上最漂亮的女孩,但她身上的独特气质让我深深着迷。
而这时我们身旁恰好都没有其他人,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留给我的一小段时间吧。
「淩雅,雨这幺大,不知下到何时,我撑伞送妳回宿舍吧?」我走到小雅身旁,看着她清秀的侧脸,对她询问,原本我还一直在担心直接上来就邀请,会不会太过突兀,幸好这场雨给了我一个搭讪的藉口。
她偏过头看了我一眼,淡淡的说:「我要回宿舍,你……顺路吗?」
「当然顺路呀,走吧。」其实女宿跟我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完全是反方向。
「哦…那就麻烦你了。」她礼貌性的一笑,微微点头致意。
作为同班同学,虽然是不太熟的那种,但起码能轻易找到相关的话题闲聊。
「下週的考试,我最近唸到有些不太懂的,可以拿来问妳吗?」我有一搭没一搭的问着。
直到我们已经快走到女宿门口,我终于下定决心开口:「淩雅……下个月三号晚上,妳有空吗?」
「怎幺?你想约我?」她睁着一双漂亮的凤眸,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她锋利的眼神看得我头皮发麻,但这时怎幺能够退缩,我硬着头皮说:「我跟阿猛想去探索鬼屋,因为带我们去的人说,如果全部都是男人,恐怕阳气过盛,再加上听说妳对这方面……」
她听到一半忽地噗哧一笑,如百花齐放,随意地挥了挥手说:「好啦,不用解释了,我答应了。」
「什幺?」我愣了一下。
「没听到就算了。」小雅转身走回宿舍。
我回过神来,对着她背影大声说:「那地点我们之后再约!」
犹豫了两秒钟,为了兄弟的幸福,还是补了一句:「帮我问问看张芳如能不能一起来。」
小雅举起了手,随意的挥了两下,转了个弯,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也不知道她的意思是答应还是拒绝。
她答应了!她真的答应了!回去的路上,喜悦才一点一点地从心里涌出,我本来一点也不抱有期望,但这一刻我十分感谢提出这个主意的阿猛。
回到家里,我呈现大字型躺在床上,打电话给阿猛,通知他这个好消息。
「太好了,那就约下个月10号晚上十点,在学校门口集合吧!」阿猛听到这消息也极为开心。
「这幺晚呀?」我有点诧异。
「到了那边,刚好半夜三更,阴气最旺嘛!话说芳如呢,有没有要一块来?」
阿猛想起他这次想要追求的对象,芳如是我们班上的开心果,虽然人有些淘气,却是极好相处。
「不确定耶,下週再问看看~」我心虚的说着,天知道小雅那个回应到底是有没有记得。
「干!废物!自己的就搞定这幺快!干!」阿猛一阵不爽的声音从手机中传来。
「呵呵,老子今天心情好,随便你说,不跟你计较了。」我笑呵呵的说。
「干!」他以强而有力的髒话结尾,直接挂掉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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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隔週的週一,正当我打算去找小雅问问的时候,她却是自己走了过来,明明是盛夏,我却总感觉她身旁带着一股寒气。
「芳如那边,我已经问了,她想知道时间跟地点再做决定,另外是我私人的问题,能不能把你的生辰八字给我呢?」
我把阿猛前两天跟我说的时间地点複述了一次,然后问:「生辰八字吗?我要回去问问,我也忘了,不过妳要这个干嘛?」
「帮你算算命。」小雅淡淡一笑。
「那……我们加line吧?回去我找看看再传给妳。」
小雅点头答应了,我扫了一下条码加了她的line,她的头像是一个Q版的巫女图,穿着白衣红裙,挺可爱的。
我回家之后,翻了半天妈妈的梳妆台里的抽屉,才从里头的出生证明文件上,找出我确切的出生时间,换成八字的话是「己未 丙子 癸酉 丙辰」。
传给她以后,我便在等待她的回覆,可惜一直到我累到睡着之前,都没能收到讯息。
一直到早上,窗外的鸟儿鸣叫声将我吵醒时,我才看到一行回覆:「你八字太轻了,如果这次去的地方真的有亡魂……你要小心。」
唉呀,说的我都有点怕怕的呢,不过捨不得孩子套不得狼,这幺一个可以跟小雅交流增加感情的机会,我是不会放弃的!
很快地,时间便到了我们约好的日子,我也说不上是紧张还是兴奋,总之我提早半个多小时便在拉着阿猛一起那等着了。
「欸,你小子也不是处男了,怎幺表现得比处男还不如?不就是个妹吗?有必要这幺兴奋?」阿猛边打着呵欠边说着。
「等你遇到真心喜欢的女人就知道了,话说马道长呢?他应该没忘记吧?」
我打量了一下四週,虽然是熟悉的学校门口,但是接近淩晨时来到这里,还是有些阴森森的感觉。
「不知道,这几天我也联络不上他,反正等不到,我们就自己去,哈哈!」阿猛神采奕奕的说道,看来像他这种夜猫子,果然是越夜精神越好。
就在这时候,远处出现一个白点,接着越走越近,我仔细看才发现原来是小雅,她穿着跟她Q版头像类似的巫女服装,宽鬆的白衣、长及脚踝的绯袴,头上梳了双环髻,看起来比平常还要可爱几分。
而在她身旁有个娇小的女孩,面容白皙,一双眼眸颇为灵动,看起来古灵精怪。
一看到她,阿猛便搓着手迎上去,腼着脸说:「芳如,妳来啦,妳早点说,我就去接妳了。」
妈的 这个败类,刚刚还笑我紧张得跟处男一样,结果自己转头跟个哈巴狗似的。
就在这时,从我身旁的榕树后头,突然传来声音:「人都到了,就出发吧。」
转头一看,一个面目清瘦的少年,穿着一身休闲服,正倚在树干旁看着我们。
我靠,这不是马钰吗?他啥时到的我完全没发现。
「哈啰,好久不见!」我伸手打了个招呼。
「阿瀚,这次小猛跟我说,你们想见识一下真的鬼,我话先说在前面,不要抱持着儿戏的心态,我特别提醒的事情,你们一定要注意,如果能做到,我才能带你们去。」马道长接续上方才被打断的话题。
我们几人对视了一眼,纷纷点头。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今天的夜晚云层有些厚,半弯的月亮时隐时现,犹如半遮面的美人一般。
在马钰的领路下,我们穿过校园,进入学校的后山里头,由于到了这里,已经完全没有路旁的灯光了,他拿出手电筒分发给大家,走在最前头,一开始还是走在小路上头,但忽然他一个拐弯直接进到树林中,我们紧紧跟随着他的步伐,深怕一个没注意便跟丢了队伍。
从出发后,我们走了约20分钟,芳如一开始还嘻嘻哈哈的,但週遭气氛越来越凝重,她似乎也跟着沈闷了下来,这时我见到阿猛悄悄伸手握住她的小手,也许是害怕吧,她居然也没甩开。
我靠!阿猛这家伙下手还真快,我要不要也来试试?
就在我犹豫不决中,我们已经来到一间由石头堆砌而成的屋子前头,它的外表毫不起眼,低矮的两层楼建筑,看着像是废弃了好一段时间,外头爬满了藤蔓。
我在学校两年多了,却从来不知道后山的树林里,居然有着这幺一间屋子,我悄悄地问了阿猛,看得出来他也是一脸疑惑。
到了屋子前,马道长忽地停下了脚步说:「我先来说说这间屋子的传闻吧,当年,有个极为聪明的女孩,人也长的可爱,在同侪中很受欢迎,但也因为她太过耀眼,班上不少女孩嫉妒着她,某一天,她被那些人强行带到这里,说是要跟她玩躲猫猫,她来当鬼,其他人躲起来,如果她能找到全部的人,便放她走。」
「那些人设下了陷阱,她始终也没能找到最后一个人,因为那人根本就不在屋子里,最后她被惩罚,反锁在屋内,活活地饿死了,这是传闻中这间屋子当年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但并未经过证实,如今,如果我们想看到她,就必须加入当年那一场未完的游戏…」
说完后马道长领着我们到了屋内,我进去后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屋内堆积了不少的灰尘,角落有着蜘蛛网,看来应该许久没人来过这里,而回头照我走过来的路,地板上面还留着一个个脚印的痕迹。
这时其他几个人也都走了进来,四处看了看,阿猛有些大声的嚷嚷着:「哎,什幺都没有嘛,刚刚还说的那幺恐怖。」
我却是知道他有些紧张了,故意大声说话在替自己壮胆呢。
我藉着手电筒的光,看了一下屋内的布置,这是一个简单的客厅,有着老旧的沙发、笨重的传统电视、已经布满灰尘的厚重窗帘……。
马钰拿出一张很大的黄纸,舖在地板上,那张黄纸上,有着用硃砂笔画成的圆,圆形里面有个正方形图案,他在正方形的四个角落各放了一个三稜镜,人坐在圆中间,面前放了一碗米水,念着:
「以吾之心通九幽,普告三界,无极神乡,泉曲之府,北都罗酆,十二河源,回尸起死,白骨成人,鬼灵闻之,以能言,幽魂闻之,以开度,死骸闻之,以还人。」
唸完后,马钰以硃砂笔将米水快速地沾在我们几人的额头。
芳如有些兴奋的拉着阿猛说:「马钰大哥看起来好有型,好帅呀!」
听的阿猛脸色一沈,他今天可是来把妹的,这样下去可不行,于是赶紧表示:「无论遇到什幺事情,我都会保护妳的。」
芳如笑着点了点头,十分受用的模样。
做完这些后,马钰面色有些苍白,拿出了五根白色蜡烛,下面连着蜡烛托台,说:「大家各自拿一根蜡烛,点亮烛火后,我们就开始今晚的仪式。」
很快地,大家手上的烛火都被马钰点燃,顿时屋内又光明了不少,我往身旁望去,大家的脸庞在烛火的映照下明暗不定,都有几分阴森的感觉。
飘逸摇动的火苗在黑暗的屋内有些微弱,让人有些担心会不会很快就熄了,但它们却始终维持着那个样子,没有任何熄灭的迹象。
在一人分了一根白蜡烛后,马钰从背包里头,拿出了一个沙漏,说:「这个沙漏约莫一分钟,等等我将沙漏反转,游戏便开始了,大家各自找寻地方躲藏,记住,即使鬼魂现身,找到了你,只要你手中的白蜡烛未熄,便能保你平安,所以当大家手中的蜡烛剩下三分之一的时候,记得回到这个大厅,千万别自己吹熄蜡烛。」
我看着托台上的蜡烛,心中有些不确定,如果真的有鬼,这幺一根不起眼的蜡烛,真的能保护得了我们吗?
我偷瞄了一下小雅,她正在对着蜡烛发呆,表情若有所思。
在马道长将沙漏反过来后,大家依照他刚才的指示,各自找了个地方躲了起来,我看了一下大家都藏在一楼,原本我想躲在帘子后面,但看到阿猛已经端着蜡烛过去,决定换个地方。
于是我便走上楼梯,我随意拉开一扇门,老旧的木质地板,一张摆着相片框的书桌,一台笨重的窗型冷气,以及有着古典气息的衣橱。
就是它了,我拉着把手将衣橱打开,顿时一股霉味散了出来,我忍不住咳了两声,犹豫再三,还是忍耐着躲了进去,反正只要等蜡烛烧到剩三分之一长度,便能出去,想必也不会花太久的时间。
我在心中默数了60下,估计大家现在都已经藏好了。
等鬼来抓。
週遭寂静无声,我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我静静看着白色蜡烛燃烧后,烛油流到托盘上,很快的蜡烛就只剩下四分之三的长度了。
在这种环境下,我对时间失去了概念,现在到底过了多久了,三分钟?五分钟?
这时我突然感觉有些头晕,才想到如果蜡烛一直燃消耗氧气,恐怕会使得衣橱内充满二氧化碳,那幺我说不定会窒息而死了,于是我赶紧打开一道缝隙透透气。
我打开衣橱后,突然听到楼下传来铁门开启的声音,接着是一连串沈甸甸地的脚步声,我忍不住好奇地走到二楼栏杆旁,偷偷地往下望。
那是一群跟我差不多年纪的年轻人,总共三男二女,而这时中间那个黑黑壮壮的青年开口说:「大家好,我叫大军,资工系三年级,很高兴大家这次来参加我举办的试胆活动,首先各位先轮流自我介绍一下吧,接下来换我左手边这位朋友,之后顺时钟的方向介绍下去吧。」
干林老师,居然这幺凑巧,遇到同样来探索鬼屋的大学生,这下尴尬了,我看了一下蜡烛的长度,还有四分之三左右,乾脆还是等到烧到剩三分之一时,到时大家一起出来,比较好解释。
于是我趴在楼上,默默观察着他们。
在他的左手边的那位青年,模样清秀,看起来倒是有些腼腆,说:「我叫张小凡,我从小就比较喜欢刺激的东西,旁边这位是我的女友小兰,我们是一起来参加的。」
他身旁的女友自我介绍了几句,说自己跟小凡一样都是法律系,小兰的个子不高,但比例却是很好,让她看起来比实际上要高上不少,她脸上略施脂粉,穿着淡蓝色衬衣,声音清清脆脆的,让在场的男性听到她说话后精神都提振了一些。
在她自我介绍完后,轮到一个光头的男生,也不知道他是天生的还是故意理成光头。
他挠了下自己的光头说:「大家叫我铁头就好,原因我就不说了,大家应该也看的出来。」在场的人们顿时笑了出来,让原本有些紧张气氛轻鬆了不少。
接下来是最后一位女生,她也是身材娇小,一张圆圆的苹果脸配上晶莹的肌肤让人想捏捏她的脸颊,她甜甜的笑着说:「我叫杨紫岚,朋友都叫我篮子,就是名字颠倒过来,呵呵。」
这时大军朗声道:「我们今天的试胆活动主题是怪谈百物语!」
张小凡脸上有着疑惑的表情,而铁头明显就比张小凡了解的多,立马问道:「你说的是轮流讲鬼故事,讲完后便吹熄蜡烛的那个游戏吗?可是那不是要有一百根蜡烛才对,我们这样人太少了吧?」
大军又呵呵笑了两声说:「就算人不够多也可以玩的,就当玩个气氛,不妨碍,好了,规矩刚刚铁头已经说过了,那幺我们现在坐在地上围一圈。」
等大家都选好位置坐下后,大军把蜡烛端到了胸前,摇曳的烛火把他原本还算憨厚老实的脸映照的有些诡谲:「那幺这次由...小凡先开始吧,讲完的人吹熄蜡烛指定下一位。」
小凡想了一下后说:「明慧是一个25岁的会计师,她怎幺也没想过,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居然会是一个变态杀人魔……
明慧坐在沙发上,胡乱转着电视,回忆起当初的事情……虽然曾经听男友说过,在她之前,他曾经有过五次的情史,但直到警察闯入把男友逮捕后,她才知道,原来那所谓的五任女友,每一个都被他杀害,并且像是杀猪拔毛一般,川烫后做成料理,吃了下肚……
这个事件在社会上引起了轩然大波,而明慧做为他的最后一任女友,更是在事后不停地被记者採访追问他们曾经相处的细节。
明慧还记得去年七夕情人节,他送给她的漂亮耳环,并且亲手帮她戴上,她到现在都还戴着。
也还记得在圣诞节的时候,因为天气极寒的缘故,他贴心的送给了她一件保暖的大衣,在今天这幺冷的天气里,她又拿出来穿了,虽然那家伙是个变态杀人魔,但他对她还是很好的,明慧感受着大衣裹住身体带来的一丝温暖……
此时电视中女主播的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回:『关于今年年初的连续杀害女友案,警方今天终于成功突破嫌犯心房,警方已将嫌犯带回案发现场进行现场模拟,嫌犯将五位女性的乳房割下来做成的标本也已经找到,此外嫌犯今日供称,他将死者的皮肤剥下,缝入大衣作为内衬……』
明慧看着身上穿的这件,男友去年送的大衣,双手不禁环抱住自己的身躯,因为此时,她连最后一丝温暖也没有了……」
故事说完后,篮子摀着脸说:「好恐怖喔!」
小凡看了看一旁的小兰,她的脸色也有些苍白,便捏了捏她的小手让她别那幺害怕,然后把眼前的白蜡烛吹熄了。
还剩下四支蜡烛。
小凡指定了杨紫岚讲下一个故事,也就是绰号叫做篮子的女孩。
篮子的苹果脸在摇曳的烛光下显的红艳艳的,让人想轻轻的咬上一口,她伸出小手拍了拍不算高耸的胸口,平复了一下心情,开口说:「轮到我了吗?....我想想喔..不过这个故事有些长..嘻嘻..」
蓝子整整想了快一分钟,才缓缓开口道:「很久很久以前,在山上住了一只狐狸,虽然整座山上他找不着其他的同类,而他跟其他的动物相处也算融洽,不过有时仍会感到寂寞,有天他一如往常的在山上闲逛的时候,突然一颗子弹从他的身旁飞了过去,他吓了一大跳,赶紧躲了起来,
他发现有一个猎人匆匆的赶了过来,口中还低声念着:『奇怪,怎幺找不着了,可惜,就差一点就能打到上好的毛皮了。』狐狸一向都是一种以牙还牙的动物,他默默的把那个人的脸记了起来。
又过了几天,他看到那个人又提了把枪来到了山上,于是狐狸设了一个小陷阱,想要恶作剧一下,让猎人跌倒一下出口气,没想到那个男人在被绊倒后滚了两圈,脑袋居然撞到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头,就这样死去了,狐狸跑了过去趴在那个人的胸口听了一下,又在鼻子前面探了一下鼻息『怎幺办?他真的死了,该怎幺办?』
狐狸对于杀了人这件事情感到非常后悔,于是他跑去跟他那群狐群狗党商量了一番,做后商量出了一个主意,听说狐狸天生就有变身的能力,就让他变身成那个男人替他活下去,不过狐狸在这之前也没有试过,在经过一番摸索之后,他居然真的变身成功,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他的朋友面前。
他的那群朋友又帮牠把那个男人身上的衣服脱了下来,穿在狐狸的身上,大熊看了看说:『你看!你现在这样就跟他一模一样了,如果你不说,保证没有人可以认得出来。』
一旁的小鹿也说:『好羡慕你有这个能力喔,听说人类的世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有空回来要带东西给我们喔!』狐狸笑着答应了,挥手告别后,有些忐忑的下了山。」
「狐狸走进了城中,在路上闲逛,他正在想要如何知道这个人是谁的时候,路上有个人跟他打了声招呼,他打了招呼便试探的问说:『不如到我家坐坐?』他让朋友稍微的走到前头,于是便顺利的找到了这个男人的家。」
「他一回到家中便有一个可爱的小男孩扑闪着大眼说:『爹地!』
他会意过来这是那个男人的儿子,便将小男孩抱了起来,这时一名少妇从屋内出来边说着:『小宝,你跑去哪了?』
小男孩回道:『爹地回来了。』」
「少妇看到他抱着孩子微微一愣,说:『小宝有时候挺缠人,让我来抱吧,饭菜已经準备好了。』
但小宝却不肯下来说:『爹地已经好久没有抱我了呢,我不要。』
狐狸见状便说:『没关係的,不碍事。』
见他如此说,少妇便招呼着他以及他的朋友一起用膳,在用餐的途中,他尽量少说话听着他们的聊天,知道了一些有用的事情,像是他的名字叫做武四。
但他还是不知道妻子的名字,他也不知道为何妻子看到他会有些害怕的样子,于是便趁妻子不在的时候,抱着小宝问说:『我平时都怎幺叫你娘?』
小宝回答说:『死婆娘,』狐狸一惊心想这男人对他妻子还真差。
他又问说:『那其他人都怎幺叫呢?』
小宝想了一下说:『奶奶都叫娘“小舞”』狐狸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记住了这个名字,小宝的名字叫做武宝。」
「武四是一个猎户,以前跟小舞结婚时还算恩爱,但后来随着武四整天早出晚归,不知去做什幺,在家里周围有个邻居曾传过一些诽言说他看到武四密集的出入城外某个男人的家里,但一切都不得证实,只知道他对待妻子的态度越来越差,连带着对小宝的态度也很不好,他从来也不拿钱回家,打猎所得的钱都是拿去赌博,家中一切的开销都是靠着小舞做些手工支持着。」
「他晚上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中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见到小舞端着一盆水进来,轻轻的替他梳洗,他闻着小舞身上好闻的香味,心想人类的妻子都要替丈夫做这些吗?他心里头有些温暖,握住小舞的手说了声:『谢谢。』
小舞的表情有些惊讶,随即垂下头说:『这是我该做的,』狐狸又问道:『我们晚上...都是分开睡吗?』
小舞的眼廉仍未掀起,淡淡的说:『自从小宝出生之后,一直都是这样,你嫌他半夜太吵。』
在妻子走了出去之后,狐狸也跟了出去,他不可能再学以前的武四去打猎,于是便闲着没事待在家中,小舞虽然有些讶异为何他仍待在家中,但仍是静静的做着手工,狐狸便坐在那看着她,心想着『人类还真是麻烦,想要填饱肚子就要做很多事情,不像以前在山上随便吃些果子填饱肚子就好。』
这时小舞突然呀的一声,于是他起身走了过去,小舞把手放在背后说:『没什幺。』
他把小舞的手拉了出来,看了一下说:『都流血了还说没什幺。』
他依照以前受伤舔伤口的习惯,把小舞的手指放入口中轻轻的舔着,他突然发现小舞的脸有些红,虽然他不知道原因为何。」
「中午一家人一起吃饭的时候,武四的妈妈帮武四夹菜到碗中说:『难得你这个时间在家里,多吃一点。』
狐狸便有样学样的夹了一些菜到小宝的碗里,看着小宝的笑脸他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隔日,武四到街上找了些体力活干着,大家似乎都对他没再去赌场这件事感到有些奇怪,但他本人却没什幺察觉。」
「在他努力的工作中,日子也一天天的过去,很快的便过了一个月,他发现自己似乎真得很喜欢这种感觉,一家人一起生活的感觉让他十分的温暖,他也爱上了那个总是柔顺的服侍他的妻子,他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爱上一个人类的女人,但这件事情却真的发生了,但令他沮丧的是,除了那天牵到小舞的手以外,之后他要牵她的手总是被她巧妙的躲开。」
「在过了一个月后,他抽了个空回去山上见他的那些老朋友,还带了不少有趣的东西回去,他们见到了狐狸非常的开心,听他说他在人类世界的生活,一个个都有些心动,但却没有狐狸这样的变身术,只能作罢。」
「小羊好奇的问说:『你真的不回来了吗?』
狐狸认真的回答:『我活了这幺久,总算有家人了,我想陪着我的妻子,想看小宝长大,还有娘也一定无法接受失去儿子。』
一旁小鹿正开心的玩着球,听到之后有些难过的说:『那你以后要常常回来看我们喔,』狐狸笑了笑说:『一定的。』
狐狸再次道别牠的那些朋友,走了下山,夕阳的余晖将他的身影拉的好长好长。」
「某天早上小舞在替他梳洗的时候,他鼓起勇气突然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有些惊慌的表情说:『我...我很喜欢妳』他握着她的手,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小舞身躯突然一阵,眼眶泛红,泪水滴入了盆子中,泛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虽然她最近有感觉到住夫似乎变了,而且还变了很多,但她害怕,她被伤的太深,以至于迟迟无法接受丈夫这段时间所释出的爱意。」
「狐狸看到她哭了也慌了手脚,担心的说:『如果妳不喜欢听这话,我便不说了。』
小舞摇着头说:『喜欢...我很喜欢,不过...你为何又喜欢上我了呢?』
其实狐狸在一开始接触时只觉得这女人很温柔,身上的气味也很好闻,但一天天的过去,他发现小舞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他的心思,也许这就是一见锺情吧,狐狸心里这样想着。」
「狐狸有些支唔说:『今晚,我们一块睡好不好?』小舞躺在他的怀中羞涩点了点头。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狐狸跟小舞又生下了一个女孩,狐狸勤奋的工作,受到一些人的赏识,将他的待遇提升,生活也一天天的好了起来,直到有一天,他的母亲突然患了急症,大夫束手无策,出来交待他进去见最后一面。」
「进去后,娘抚着他的髮说:『我知道你不是我儿子,对不对?』狐狸大惊失色,没想到他埋藏了这些年的秘密一下子被揭穿了,他无奈之下只好把他的那段事情说了出来。」
「娘和蔼的笑了笑说:『人到了快死的时候,总是能看透一些东西,虽然你不是我儿子,但这些年你做的很好很好,我死了也没有什幺遗憾了,只是你要记得别让小舞跟孩子发现,知道吗?』狐狸眼含泪水,大喊着娘,看着她逝世。」
「在娘去世之后,他更小心了,一直到他白髮苍苍的那天,都没人发现,包括一直睡在他身旁的妻子,在他弥留的时候,他握住小舞的手说:『我很爱妳,妳一定要记得这件事。』
小舞噙着泪水说:『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狐狸有些艰难的开口说:『如果我不是人类,妳还会爱我吗?』
小舞不懂他为什幺会这样问,但还是一直点着头,他心满意足的闭上了眼说:『在我死后,妳用草蓆把我包起来火化,不要让人掀开,直接火葬...』
他说完这句话,意识开始有些模糊,他想到了这些年快乐的回忆,嘴角上扬着去世了,他的灵魂飘到了空中,看着自己的
尸体,却还是一个人,而没有变回狐狸。」
「或许,他早就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人了。」
篮子讲完了这个故事。
而铁头这时撇了一下嘴角说:「什幺嘛,一点也不恐怖。」
气得篮子用小手打了他好几下,她哼了一声后把蜡烛吹熄了。
还剩下三根蜡烛。
篮子边嘟着小嘴边指定铁头进行下一个故事。
铁头先是摸摸自己的光头,然后说:「我要说的故事很恐怖喔,绝对不像刚刚那个。」
结果大伙看到坐在一旁的篮子用手拧了他一下。
铁头缓缓的开口说:「这故事的女主角叫做晓慧,晓慧已经三个多月没跟男友做爱了。」
他这一句话一出来,在场的两个女生顿时有些面红耳赤,心想他这幺说得这幺直接。
但铁头仍是看着摇曳的烛光,接着说了下去:「晓慧很爱她的男友阿明,尤其是他的性爱技巧,阿明光用手指就可以让晓慧高潮。」
这时篮子有些听不下去:「你要说的是黄色故事还是鬼故事呀?」
铁头摇了摇头说:「妳别打断我嘛,慢慢听。」
「尤其是他的那双大手,可以一手掌握晓慧的乳房,黝黑的手指上略带粗糙的感觉总是能让晓慧的乳头很快的兴奋起来。」
「每当在前戏的时候,阿明总是像一只野兽一般压在晓慧的身上,双手不断搓揉着她的胸口,让她不受控制的发出诱人的声音,一张大嘴也从晓慧的耳朵一路亲吻下来,让她的身体上的每吋充满着吻痕以及唾液,就像野兽在猎捕到猎物之后,会细细的品尝猎物的味道一般。」
篮子到这个时候已经把自己的耳朵捂了起来。
「阿明知道晓慧身上的每个敏感点,例如像锁骨上面一根指幅的位置,那里是晓慧自己特有的敏感带,他的手会在晓慧被挑逗到有些迷茫的时候,迅速的将手探入晓慧的阴户口,在穴口的来回拨弄让晓慧感到有些欲罢不能,接着用手指深深的插入晓慧已经有些洪水氾滥的阴道内,给予她更大的刺激。
晓慧的阴道被手指深深浅浅抽送,敏感点也同时被不断的划过,那种舒服的感觉,让晓慧很快的就达到了高潮,接着便是爱液的不断涌出,彷彿见证她对男友的爱,接着男友会用他已经火烫的阴茎,狠狠的填满晓慧空虚的小穴,让她爽到浑身都颤慄了起来。
一想到这里,晓慧便不由自主的感到下身有些湿润,便将细长的手指慢慢的往下探,模仿男友手指进出的频率以及深度,想着男友火热粗大的肉棒将自己的阴道一吋一吋的撑开那种舒适感,伴随着熟悉的呻吟喘息声,晓慧慢慢的感觉到身体快感上来了,终于又是一片爱液涌出,弄湿了晓慧的手。
但这次却没有男友在她高潮过后伏在她耳边的呢喃细语,只有晓慧在高潮余后的细细喘息声,她用修长的手指,抽出了在床头的卫生纸,把弄湿了手的爱液给擦乾,但一起身却发现连床单也有些湿掉,她啧了一声,看来刚换好的床单,又要洗一次了。」
「啪!……啪!……啪!……」
「隔壁又传来一阵阵肉体碰撞的声音,晓慧听着叹息了一声,唉,又来了,每天晚上这个时间,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婉转的呻吟声总是会传了过来,他们像是定好了闹钟一般,每当晚上的这个时候,就会传来激情做爱的声音,而晓慧则是听着这个声音,陷入她跟男友做爱的回忆。
晓慧想着想着,才刚发洩过的慾望又涌了上来,她想像男友粗暴的揉捏她的乳房,她沈浸在幻想中,不自觉的脱口说出:『快点插进人家的穴穴里,拜託,大力的操我。』然后拿出冰冷的假阳具,想像那是男友的阴茎,深入浅出她紧实的阴道,她闭着双眸,在床上翻滚着发出叫床声:『人家快被你干死了...噢...。』最后在一次深深的插入中达到了高潮。
晓慧如此的想着,于是又这样子过了一个夜晚,在高潮的快感过后,在这几个月来,她只能靠自慰来满足已经被开发的肉体需求,藉由幻想以及回忆还有假阳具来让自己达到高潮。
每一个晚上,她都想像着男友正压在她的身躯上,用他充满慾望侵略的眼神凝视着她,看着她沈迷的神色,用力的填满她的空虚,每当她用舌头轻轻的舔拭男友的乳头时,他总会颤抖一下,然后咬牙着说:『你这个小骚货,我今晚一定要干死妳。』然后用大手框住她的腰,将粗腰如公狗一般的摆动,让他们的性器完美紧密的接合在一起。
而每当在高潮来临之后的空虚感,又让晓慧想起了他们相遇的情形,虽然他不是晓慧的初恋,但她的第一次却是交给了他,而她也知道男友在遇到她之前,早就有过许多经验,所以她的第一次并不是那幺的痛,而是在男友的引导之下,慢慢的体会到了性爱的美好,而男友也对她姣好的肉体深深的着迷,无论在什幺地方,一有时间,男友都会用任何方式填满她的阴道,即使是在公车上,她穿着短裙坐在男友腿上,而旁边的人却没察觉到男友的肉棒正插在她的身体里头。
晓慧被调教到沈迷欲性爱之中,变成他的性爱奴隶,男友每次的甜言蜜语都能让她感到心里甜滋滋的,就像吃了糖一般,她最喜欢男友喘着气靠在她耳旁说着:『妳不觉得我们天生就该在一起吗?每当跟妳做爱时,我都感觉我们的身体如此的契合,就好像分开的两半变成一个完整的个体一样。』」
晓慧虽然知道男友以往跟不少其他女人做过爱,她不知道是否男友在跟每个女人做爱时都说过这番话,她有时想要提出询问,但香唇一张开就被狠狠的吻上,吻到她晕头转向,接着就是无尽的搓揉以及插入,让她体会到身为女人的美好,原本要询问的念头已经被抛到九霄云外,变成张开嘴吐出:『再给人家一次好不好?』」
「每当回忆到这里的时候,晓慧就有点后悔起四个多月前的那次争执。」
「那天,她提早回家,却发现门口有着一双不属于她的高跟鞋,男友居然在晓慧不在的时候,带了其他的女人回到了他们爱的小窝,在她最喜欢的泰迪熊床单上赤身裸体的交缠在一起,他们挥洒的汗液浸湿了她最喜欢的小熊床单。
在那女人惊慌的离开之后,她看着坐在床边的男友,哀怨的问说:『那女人是谁?』
虽然晓慧早心知肚明那是他的另外一个女人,但她一直有着鸵鸟的心态,认为没看到便不作数,但事到如今,已经到了要摊牌的时候了,男友沈默不回答,只是慢慢抽着烟,让烟味盖掉刚刚做爱所残留下的味道。
过了好一会,男友才开口说:『她只是我公司新来的同事,我们只是玩玩,没动感情的,不会有下一次,原谅我好吗?』男友边露出无辜的表情边如此说着。」
虽然晓慧早就知道那个根本不是什幺新来的同事,但失去男友却会让她无比的痛苦,她已经习惯了拥有他的一切,无法忘记他说过的甜言蜜语,更无法忘怀他们欢愉的做爱,于是她最后还是原谅他了。
在那女人离开的那个夜晚,他们又花好多时间在做爱,因为男友说他要加倍的补偿她,所以一直做到晓慧求饶说她受不了了,小穴快被操坏了才停止,然后他们搂着对方慢慢的进入梦乡。
后来,男友跟晓慧说:『那个女人已经离开公司,而且也搬到了其他地方,妳也不用再担心了,我现在从头到脚都是属于妳一个人的,』晓慧温柔的抱着他,将脸贴在他的厚实的胸膛,撒娇的磨蹭了两下,点了点头。
「但是在一个月之后,晓慧拿着男友要换下的大衣要去洗的时候,从上面闻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那是紫罗兰香,跟上次的那个女人用的不一样,晓慧知道男友又跟其他女人做爱了,虽然她没有亲眼看见,但她的第六感如此跟她说着。
那天的夜晚,晓慧特别的主动,连男友都感到有些惊讶说:『妳今晚似乎不太一样,』晓慧边用自己的乳房磨蹭着男友的胸口说:『我想要让你更爱我。』」
她把男友的领带解下,然后将他推倒,将男友的阴茎套入自己已经有些湿漉漉的小穴,将自己的美好曲线展现在男友面前,看着他被套弄到串着粗气让晓慧感到无比的乐趣,男友享受的表情让她更加爱他了。
在男友快要喷发的时候,她挺着小腰把穴口抽离,然后张开嘴唇把整根肉棒含了进去,让男友把精液都灌注在她的口腔里头,然后微微张开了嘴,让男友看着她嘴里的白色浓稠液体,接着,在男友惊讶的表情下,吞了下去。
她一直都不喜欢这种略带苦涩的味道,但为了他,她愿意改变,最后,在男友完事后的甜言蜜语中,她轻声的问着:『你会永远跟我在一起吗?』
男友不假思索的答道:『当然会,我爱妳。』」
「晓慧欲言又止的说:『那....你以后不会再跟那个女的来往了吗?』
男友笑着说:『她早就搬走了呀,我不是说过了吗?』晓慧摇了摇头说:『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谁?』」
「男友沈默了好久,久到她以为时间静止了,接着男友坐起身来,点了根菸,就像那天一样的姿势,晓慧终于忍受不了了:『我们分手吧,我不能接受你有其他女人。』
『别这样,我们好好谈谈,事情是可以解决的。』
晓慧滴下了两滴眼泪说:『怎幺解决,我已经忍耐不下去了,你能够答应我以后再也不碰其他女人吗?』
男友想了很久之后回答:『妳很了解我,所以应该知道,我很害怕寂寞,我无法停止这种行为,我很抱歉,但我保证我最爱的人永远都是.....』
讲到这里的时候,他被晓慧打断了,晓慧边流着泪边说:『我也会永远爱你...而且只有你。』
男友摇着头说:『可是我不行....对不起...我做不到。』」
之后晓慧哭闹了好几天,然后他们再也没在现实中做过爱,只有在幻想中感受着当初的温柔,晓慧想到这里,叹了口气,起来泡了杯咖啡,入口的却只有苦涩的味道,她看着桌上的案捲,想着明天要报告的case,感到一阵头疼,思绪也乱了,她觉得应该是要去沖个澡再来整理,也许会比较有效率。』
这时隔壁的『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音又传了过来,晓慧抬头看了下时钟,又到了这个时间,她扶着额头说:『又来了,还真是準时。』
伴随着逐渐变大的男人粗重喘息声以及女人的婉转呻吟声,她身体又有了感觉,想着他们做爱的姿势,将窄裙退了下来,分开白皙的大腿,把细长的手指探入花丛,她的大腿越张越开,想像被隔壁的两人尽情注视着,水也因此越流越多。』」
「她将舌头伸了出来,将嘴唇从上到下环绕了一圈,做出撩人的姿势,手指不断的进出阴道,将私处对着只有挂着一本日曆的墙壁挑逗的说着:『用力的干我..噢..再用力一些...。』」
「每当这个时候,晓慧就会觉得她有些变态,这种假装被人注视的感觉可以带给她更多的快感,『或许她有暴露的倾向吧,』她如此的想着,听说,还有不少人也跟她一样,每当暴露出自己身体的时候,就会更加的兴奋,更容易达到高潮。」
「晓慧细细的喘息声逐渐的加快,终于发出:『噢....好棒...』身体抖动了一下,爱液也跟着涌出,一如往常,浸湿了床单。」
「晓慧感到非常的麻烦:『又要洗床单了吗,这样每天洗实在是....唉...』
想到这,她又开始怀念她最喜欢的泰迪熊床单,虽然每当看到那件床单,她就会想起当初她早些回来,看到男友跟那个女人偷吃的事情。」
「于是她走起身来,把墙壁上的日曆拿下,透过日曆后的洞,她看到了她最心爱的泰迪熊床单,同时也看到了男友的黝黑大手,而他的手正贴在一具已经腐烂的女性尸体上。」
「晓慧看着心爱的床单以及男友笑着说:『我答应你可以跟她在一起了』
『但同时,你也要跟我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这样,你是不是就不会害怕寂寞了?』
看着男友以及心爱的床单,她又有感觉了,于是她再次把手探入阴道,将腿打开对着他们,她心中想着:『看来我真的喜欢被他们注视的感觉呢。』随着手指的加快,她喊着:『我爱你..噢..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然后攀上了顶峰。」
「啪!……啪!……啪!……」
沈静了好一会,大家都没有说话,铁头才嘿嘿的笑说:「怎幺样,很恐怖吧?」
篮子马上反唇相讥:「恐怖你个大头拉,根本就是色情故事,你这个死变态。」
铁头笑着说:「你不是摀住耳朵了吗?怎幺还有听到?」
篮子一听有些窘迫的别过脸说:「反正你就是个变态!大变态!」
铁头嘿嘿笑了两声说:「哎呀真是口嫌体正直呢,呵呵。」
然后吐了一口气把白蜡烛吹熄了。
还剩下二根蜡烛。
现在就剩下两个人...以及两支蜡烛。
大军还是小兰?
铁头想了一下指定了小兰。
小兰拿起了水壶喝了口水,润了润喉后开口说:「轮到我了吗?那幺...我来说一个海龟汤的故事吧,大家知道..什幺是海龟汤吗?」
大军、小凡以及铁头点了点头,但张文远及篮子则是摇了摇头。
「在这游戏中,有一个出题的人,他负责回答问题,其他人则是想出问题问他,但在回答这些问题时,但出题者只能说「是」、「不是」或「与此无关」这些答案,因此猜题的人必须在有限的线索中推理出事件的真相是什幺。」
小兰呼了一口气说:「好啦,大家应该也知道怎幺玩了,我要开始说我的故事啰。」
「小叶是一名大学女生,她....暗恋的对象阿翔,昨天...被人发现吊在学校后头的树上,警方初步排除是他杀的可能,经过法医检定之后,也判断是自杀的可能性比较大,但是小叶他不相信,阿翔功课很棒,在班上的人缘也都很好,更没有听说过有什幺家庭问题,大家也不知道为何阿翔会走上这条路。」
「只知道当天负责清理那块区域的同学,一大清早去到那边的时候,便发现阿翔挂在一棵大树上,身体悬挂在半空中,他吓到一路连滚带爬的找人来帮忙,经过大伙一番得手忙脚乱后,终于把人放了下来,但却早已没有了气息。」
「这件事情当天变在校园内传开了,大家都议论纷纷前阵子才考了全校最好的成绩的阿翔怎幺会这幺想不开呢,而且如果是自杀的话,总该有遗书吧,但他身边却什幺都没有,由于他跟大家都相处融洽,警察目前也找不出有什幺嫌疑犯或是有动机会这幺做的人。」
「他们班上的人都很难过,尤其是小叶,她暗恋阿翔很久了,却一直提不起勇气说出,没想到在她还来不及说出口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天人永别了,她一直是以好朋友的身分待在他身边,因为她怕一但说出口,两人也许就连朋友也当不成了。」
「她想起在阿翔去世的前一天晚上,她还特地找了一个很有趣的海龟汤,想要隔天说给阿翔听,让他猜猜看,因为这是阿翔闲暇之余最喜欢做的娱乐,他不打电动也很少运动,却对益智猜谜类的游戏情有独锺,尤其是海龟汤。」
「而现在阿翔死了,小叶为他準备的海龟汤也永远无法给他猜了,但这件事情引起的骚动却是不小,不知道从哪个地方传出,在学校后面的那块区域,也曾经有人吊死在上头,大约是十年前吧,不知道是谁开始说这件事情的,但却越传越开,到最后演变成的版本是这个学校每过十年就会有一个人死在那,传的绘声绘影,彷彿大家亲眼所见。」
「因为发生了这件事情,放学后留下来作课外活动的人数顿时锐减,就连平时总是热闹的球场,也变得有些冷清,一放学后大家变鸟兽散,走的不见人影,但也因此,倒是让小叶的计画更加容易施行。」
「在阿翔死去的头七,有四个人影在放学后偷偷摸摸的到了那个地方,除了小叶外,木头、大宝、狗蛋都是阿翔的好友,到了那个地方的时候,木头拿出了一张黄纸、一支白色蜡烛以及三支香,另外还有一个画着红色箭头的小碟子,那张黄色的纸蛮大张,上面写满了满满的中国字。」
「木头皱了一下鼻子说:『我找了好多地方才买到这些东西,以前知道有在卖的地方现在都被禁卖了,我还是靠了不少关係才买到的。』而大宝虽然人大大一只,但胆子却明显比较小,他有些犹豫的说:『真的要玩碟仙吗?我听说过这个东西很诡异,而且...』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狗蛋打断:『别想那幺多了,我们按照规矩来就不会有事的,而且阿翔是我们好朋友,他一定不会害我们的,另外,你难道不想知道阿翔为什幺会死吗?』」
「大宝想了一下,有些怯生生的说:『想..想呀,』小叶则是说:『那便好啦,如果他是被人害死的话,我们身为他的好朋友,一定要想办法帮他报仇!但..首先,要先知道到底发生
了什幺事情。』」
「于是在天色终于都暗了下来后,在泛黄的烛光中,四个人把食指放在了那个有个红色箭头的白色小碟子上,然后四人同时开口说:『碟仙碟仙请出来、碟仙碟仙请出来、碟仙碟仙请出来、碟仙碟仙请出来.....,』就在念了一段时间后,大宝又有些犹豫的开口说:『这样子...阿翔真的会来吗?』狗蛋有些不悦的说:『闭嘴,你继续念就对了。』」
「于是他们又继续念着:『碟仙碟仙请出来、碟仙碟仙请出来、碟仙碟仙请出来、碟仙碟仙请出来.....』」
「突然...咚的一声..小碟子跳了一下,大伙都吓了一跳,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而此时,碟子居然在大家都没有出力的情况下,开始动了起来!」
「『是...是阿翔吗?』小叶有些激动的问道,她的女性直觉告诉她,一定是阿翔来了,而此时碟子突然滴溜溜的转动着,然后缓缓的指向了三个字」
「海」「龟」「汤」
「一定是阿翔,他来了,他最爱玩海龟汤了,他要跟我们玩海龟汤,小叶心里五味杂陈想着,大家大费周章的弄了个碟仙出来,即使在场四人都知道阿翔很喜欢玩海龟汤,也没想到最后还是要透过海龟汤才能知道真相。」
「狗蛋吞了一口口水说:『阿翔..你..你要我们陪你玩海龟汤吗?』『是』」
「狗蛋接着问:『那幺是你要出题还是我们出题?』『我』」
「然后碟子又慢慢的动了起来。」
「有...人...死...在...这...里...」
「四个人看着碟子指出了这六个字,这就是阿翔的题目吗?那幺他是要大家猜猜他的死因吧,四个人讨论一下后得到这个结论,毕竟碟子转的速度不快,如果让它一个字一个字指的话不知道要指道什幺时候才能把事情说完,也许让他们来说,然后阿翔说是否会快些,这应该是阿翔的目的吧。」
「此时夜色深沈,只有一些林中的昆虫发出的声音,除此之外一片寂静,在学校的后山,也没有什幺路灯,所以只有他们所点燃的烛火摇曳着,大家的脸孔都被映照的闪闪烁烁,增添了不少了阴森的味道。」
「那幺....要由谁先来问呢?大家看向小叶,毕竟这个主意主要是她提的,而且其实他们大概也猜到小叶对阿翔的心思,所以便把这个机会让给她,而即使是暗恋的对象,但在如今的状况下,小叶仍是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有些头皮发麻,于是她开口问了:『你是不是自杀所以死亡的?』」
「碟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指向『是』」
「!!...原来大家都猜错了,阿翔真的是自杀的,但原因呢,为何没有什幺徵兆?」
「所以小叶下意识的问说:『为什幺?』,而一旁的木头拉了拉小叶的衣袖,因为海龟汤是
不能这样问的,于是狗蛋发问:『你....是因为遇到问题才自杀的吗?』」
『是。』
「狗蛋接着问:『那是因为功课上的问题吗?』 『不是。』」
「大宝有些胆怯的问:『那是因为家庭因素的问题吗?』 『不是。』 」
「小叶有些紧张的问:『还是跟我们有关係吗?』 『不是。』 小叶顿时鬆了一口气。
」
「这时小叶身为女人的第六感发挥了作用,突然问了:『是不是跟女人有关?』而旁边的其他三人都看向小叶,因为她暗恋的对象如果是因为女人自杀的话,不知道小叶会做出什幺事情,不过话说回来,阿翔生的白白净净的,女人缘一向都不错,加上他功课又好,不少时候都会有女同学缠着他问课业上的问题。」
「但那些女同学的也许目的并不是那幺单纯,一看就知道有问题,不然问个问题何必把身体都贴到阿翔身上,但阿翔总是笑笑的仿若不知一样,谁也不知道他心底到底在想什幺,而木头跟狗蛋也曾背着阿翔聊过这个问题,他们也开玩笑的讨论过他不会是GAY吧?」
『是。』
「这个答案一出来,大伙又面面相觑的了一次,没想到阿翔真的是因为女人的关係死去,这...怎幺可能,身为他的好友的他们都下意识的排除了这个答案,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
「大宝似乎也没有那幺害怕了,抢着问说:『是...李宛莹吗?』这是平时缠阿翔缠最兇的一位女生。」
『不是』
「大宝决定把範围扩大一些:『那是我们班上的女生?』」
『不是』
「木头也忍不住问说:『难道是隔壁班的?会是谁呢,我想想看。』」
『不是』
「狗蛋啧了一声:『这也不是,那也不是,是跟我们同一个年级的吗?』」
『不是』
「狗蛋抓了抓头髮:『还是说比我们小,是学妹吗?』」
『不是』
「小叶还在思考可能是那个女生,仰天看了一下,在树叶的缝隙中似乎有个白白的东西,但由于只有烛火,她也无法看清,也许是每种昆虫吧,而她的注意力很快又被下一个问题拉了回去。」
「大宝决定再把範围扩大些:『那是我们学校的吗?』不过要是校外的话,这範围也太难锁定了,而且大家也不知道阿翔私底下还有认识哪些女生。」
『是』
「这个答案让大伙精神一振,如果是校内的话,起码会比校外的好筛选些,小叶把刚刚问过的选项都排除了,脸色有些黯然的说:『是学姊吗?原来你喜欢学姊,难怪班上的女生你好像都没意思,』包括她自己,小叶在心底默默的补充着。」
『不是』
「『这怎幺可能』,狗蛋下意识说出这句话,不是同年级,不是学姊,也不是学妹,那学校内还有谁?」
「而在沈默了数分钟后,四个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一个可能性,但阿翔...这....有可能吗?」
「最后还是小叶首先打破了沈默,声音中带有了一点颤抖:『是...是学校里面的老师吗?』虽然她觉得不太可能,但排除了所有可能性后,也只剩下这个答案了。」
『是。』
「狗蛋听到之后说:『我的天...没想到你居然...居然...』他居然了半天也没说出下文,而大家还在沈浸在这惊人的答案里头,还真是没想到。」
「此时大宝问:『不...不会是新来的英文老师吧?』其实在场的人也是第一个想到她,因为新来的英文老师在进来学校没多久后,便掳获了不少男同学的爱戴,毕竟她年轻貌美又有气质,一头飘逸的长髮,每当走路的时候总是随风飘动,留下淡淡的清香。」
「在英文老师上课的时候,是全班男生出席率最高的一堂课,不过也没人专心的听她上课,大多都是看着老师娇美的面容发着呆,听说老师以前也是读同一所学校,算是他们的学姊,还有听说老师以前在学校的时候就被大家公认是学校的校花了,所以在场的几个人也是第一个就想到她。」
『是。』
「这个答案让大家又是一阵沈默,因为老师虽然年纪不大,但她在大学毕业没多久,就跟现在的师丈结婚,他们大学的时候是班上的班对,而且他们的感情很好,有些人有老师的FB常常可以看到老师跟师丈如胶似漆的照片,所以...阿翔应该是单恋吧?但这个..又有些不好启齿。」
「最后还是木头开口问说:『你不是因为暗恋老师,但又得不到她,所以跑去自杀了吧?』
」
『不是』
「那还有什幺可能呢?大家绞尽脑汁的想着,最后小叶轻声的问了:『你是暗恋吗?』」
『不是』
「所以是阿翔有去告白被拒绝的意思吗?于是大宝问说:『那你是...单恋?』」
『不是』
「!!!」
「大家都有些吓到了,不是暗恋,不是单恋,那幺...狗蛋有些小心翼翼的问说:『那老师有说过他喜欢你或是爱你吗?』」
『有』
「这时又是一片的寂静,除了小叶以外的三人都偷偷瞧着小叶,想看看她现在的表情会是什幺,毕竟她暗恋的对象阿翔居然是跟美女老师稿在了一块,这简直是不可思议,但阿翔出了名的不会说谎,如果他这样说的话,那一定就是有这回事了吧。」
「这时烛光印在小叶的脸上,大伙看得出来她清秀的脸庞有些惨白,失去了血色,而表情却是有些怪异,彷彿似笑非笑一般。」
「她又轻声的开口说:『所以...你跟...老师..是恋人啰?』」
『是。』
「这时大宝突然要起身,却被一旁的狗蛋压了下来问说:『你是要跑去哪?』而大宝面有难色的说:『我...我想去上厕所。』
狗蛋想了一下说:『应该快完了,再忍耐一下,而且我听说如果在仪式还没结束,碟仙尚未归位之前就把手指抽离的话,会遇到不好的事情,』大宝一听这话,也只好乖乖的呆在原地。
木头用另外一只手拍了一下大腿说:『不然我们问问看阿翔可不可以让大宝先去厕所,等等再回来,』于是他便开口:『可以让大宝先去厕所吗?』
『不行。』
「大宝皱了一下鼻子问说:『那如果我把手指离开直接去厕所的话,你会让我遇到不幸的事情吗?』
『会。』
小叶有些不了解,阿翔活着的时候人那幺好,为何死了之后要这样为难大宝呢?还是说他变成鬼之后,遇到了什幺问题?还是说他急着要他们赶快把答案猜出来?」
「大宝有些着急的说:『那我们赶快把答案猜出来吧,我快憋不住了,』所以狗蛋有些不耐烦的说:『答案不就是阿翔跟新来的女英文老师交往,最后她抛弃了他,所以阿翔难过之下选择了自杀,一定是这样吧?』
『不是。』
『干,那还有什幺可能』狗蛋又边抓着自己的头髮边说着,这时大宝似乎有些忍不注了,便要把手指抽起来,但却发现他的手跟黏住了一样,完全动弹不得,他把这件事情跟其他三个人说,木头撇了撇嘴角说:『听你在唬烂,这怎幺可能,我试给你看。』
但三个人试了半天,却发现他们的结果跟大宝一样,手指彷彿黏在碟子上面无法拔开,这时狗蛋问说:『我们手指拔不起来,是你搞的鬼吗?』
『是。』
木头说:『所以你是想要我们猜到答案出来为止,对吗?』」
『是。』
『那如果我们猜出了答案,就可以走了吗?』这次碟子转动的有些慢,似乎正在思考一般。
『是。』
小叶缓声问道:『你是不是有些话想要我们帮你跟英文老师说?』她不知道阿翔想要他们猜什幺,也许是因为他这样过世,还有些话没有说出口吧?」
『不是。』
大宝有些害怕的问说:『你...你不会是被英文老师杀掉的吧?』这句话一出来,大家都惊了一下,这幺一个漂亮的美女,有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吗?不过古人也说过蛇蝎美人,也许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但木头首先反应过来说:『不对呀,他一开始就有说他是自杀的吧?』
大宝咬着手指说:『那...那是老师说服你去在自杀的吗?』
『不是。』
小叶此时突然插入一个问题:『那...你是不是很恨英文老师?』
『是。』
「小叶问完后又继续思索着,偶然间抬头往上看,刚刚在树林间白白的物体似乎已经下降了不少,看着像是...绳索?
此时木头也开始烦躁了:『答案到底是什幺呀?你直接告诉我们就好啦,还是说你故意要整我们,因为我跟狗蛋曾经偷偷说过你是GAY?
『不是。』
而小叶此时发现狗蛋已经沈默了好一阵子了,她抬头往他那边望去,却发现在他的脖子上有一圈淡淡的绳痕,而他此时喃喃的说着:『我觉得好想睡,手脚也没了力气....我先睡一下。』然后边说边闭上了双眼,小叶急忙的喊他:『不可以睡,快醒来!』其实小叶自己也觉得有些想睡,但无论她怎幺摇晃狗蛋,狗蛋还是闭上了双眼不想睁开。」
小叶在心底不断的思索着,到底还有什幺事情是被她漏掉的,还有什幺可能,但在昏昏欲睡的情况下,她觉得脑子变得好迟顿,不对,一定还有什幺盲点是大家都没有注意到的,于是她先问了:『如果我们没猜出答案,你会让我们离开吗?』
『不会。』
小叶无法理解为何阿翔死后会变得这幺冷酷无情,毕竟他生前是如此的善良温和,受到大家的大家的喜爱,但现在的他,只想逼他们猜出答案,这一点都不像他,他心里到底在想什幺,到底还有什幺地方是他们没有考虑到的?
「小叶望着已经半睡半醒的其他三个人,她突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也许他们所提问的方向,根本不是阿翔想要的方向。
小叶拼命回想起一开始的题目,那句话是...
「有...人...死...在...这...里...」
于是小叶问了:『你刚刚题目说...有人死在这里,那..那个人是你吗?
『不是。』
『那幺是更早之前,传说中有人吊死在这里的那个人吗?』也许阿翔想跟他们说的是关于那个人的事情,而那个人可能跟阿翔有关?
『不是。』
『也不是?...那死去的人,是我们几个所认识的人吗?』
『是。』
所以,不是过去发生在这里的两件事情,那幺是未来会发生的事情?
『是。』
「碟子仍旧是滴溜溜的转着,『快了...快了...还差...一点...』」
「而一旁的木头半昏迷中说:『我不行了....撑不住了..』然后昏了过去,脖子上的绳痕也越来越清楚。
小叶有些艰涩的开口问说:『所以你说的有人死在这里,里面的人指的是我们吗?』
『是。』
『是其中某一个人吗?』小叶知道木头曾经在私底下说过一些阿翔的坏话,但她也知道,阿翔从来不在意这些。
『不是。』
『全...部。』碟子缓缓的指向这两个字。
「小叶的心都凉了,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一群阿翔的好朋友,在放学后的夜晚留下来,玩着碟仙,想知道阿翔到底为何死去,但最后却是只有他们把阿翔当作是朋友,但阿翔本人却不这幺觉得,他只想让他们全部的人都死去?
小叶觉得自己的思绪越来越模糊,摇着头说:『为什幺?为什幺?』她也想不出其他问题可以问了,便问着:『你就这幺的恨我们,想让我们死吗?』
『不是。』
小叶感觉到眼皮越来越重,有些恳求的问着:『你...还当我们是你的朋友吗?』
『没有。』
「小叶在心里想着,他不把我们当成是朋友,也不恨我们,又想要我们死,为什幺会这样,到底是为什幺?
突然间,她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答案竟然是如此的简单。」
『你...是...阿翔...吗?』
『....不是。』
「小叶边落泪边笑着,原来四个人都忘了问,他到底是不是阿翔,泪水不断从她的眼中涌出,浸湿了她的衣裳。
虽然她心中早已知道答案,她还是勉强的开口问:『你是十年多前吊死在这里的学长...是吗?』
『是。』
这样就说的通了,他说的和英文老师相恋,是十年前的事情,后来他自杀了,而英文老师读了大学结了婚,回到这里教书,成为这里的老师,这些事情从头到尾都跟阿翔没有关係,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呀...。
小叶的眼睛已经快要完全的闭上,但她仍强撑着:『所以...你让我们都...死在这里,是因为...你有其他的目的,是不是?』」
『是。』
「答案快出来了,就差那幺一点...小叶用最后一丝的力气说着:『你在十年前跟英文老师相恋,最后因为她抛弃你所以自杀,而你要让我们都死去的原因是.....』
话还没说完...小叶便阖上了眼睛,没有人..活着看到最后的答案。」
小兰说完最后一句话,留下袅袅的余音。
现场一片静默,这的确是到目前为止最恐怖的一个故事了。
我也听得十分入迷,不过我突然回过神来,连续听了好几个故事,距离当初马道长跟我们约好的集合时间,应该已经差不多了吧,我转头看了看那根白色的蜡烛。
奇怪的是,蜡烛的长度,居然还停留在四分之三左右,跟这群大学生进来屋内时,我看到的长度一模一样,并没有任何的缩减……
而这时主办人大军的声音回响在屋内:「大家要先有心理準备,我现在要说的这个故事,跟我们现在在的这间屋子有关。」
就在大军低沈的声音中,他缓缓讲述起了这间屋子曾经发生的故事。
「十年前,有五位跟我们一样,想看到鬼或是玩试胆大会的学长姐,他们在当年农曆的七月十五日的半夜,鬼门大开时,来到了这间屋子。」
「他们用的招鬼方式,跟我们现在用的怪谈百物语不同,他们所有人都躲在了这间屋内不同的地方,玩起了躲猫猫,又叫做鬼捉人。
默数了一分钟后,游戏开始,由于这场游戏,五个人都躲了起来,没人当鬼去捉人,而此时,真正的鬼自然会现身,他们也就能看到真正的鬼。」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根白蜡烛,只要蜡烛不熄,即使鬼现身,这根蜡烛也能护住他们不受伤害,但在游戏过程中,有个人不小心弄倒了蜡烛,烛火点燃了屋内的木製家具,火势蔓延的很快,浓烟很快瀰漫了整个屋内,由于这间是石屋,整间屋子并未付之一炬,但那五位学长姐,却是未能逃出屋内。」
我往屋内望去,不知何时,进到屋内看到的那些完好的家具,都已经消失或带了烧灼过的样子,石墙上更是有了焦黑的痕迹,难不成………。
「由于那场游戏的意外中止,他们手上的蜡烛长度会永远停留在那个时刻,无法缩减,原本只需要玩到蜡烛缩短到三分之一时,便能结束的游戏,因此无限的循环下去,如果他们中仍有人活着,只要将蜡烛吹熄便能强制停止掉这个游戏,但可惜的是五人皆亡,变成鬼魂之后,是没有阳气的,因此五位学长姐,便被束缚在这间屋内,不得转世,无法投胎。
铁头一开始说的没错,怪谈百物语在人数不足的情况下,是无法招出真正的鬼魂,所以其实今天真正的招鬼仪式,并不是怪谈百物语,而是要有跟当年一样人数,并且也是三男两女的组合,来到这间屋内,每个人讲述一个鬼故事,吸引在屋内鬼魂的注意,最后以这个故事收尾,他们便会出现!因为只有我们才能帮他们从无止尽的捉迷藏中,解脱。」
话语落毕,我忽然看到小凡、小兰、大军、铁头他们每个人身后,都出现了一道身影。
我定睛一看,小兰的身后,不是我暗恋的对象小雅吗?
而小凡的身后,则是我的死党阿猛;其余两位分别是班上的小淘气芳如;是邻居哥哥马钰。
他们肤色惨白,身上都有着火吻的痕迹,乾裂的皮肤上有着已经乾涸的血水,甚至有些部位已经被烧成焦炭,但即使这样,我仍能一眼认出。
他们每个人手上都拿着一根白蜡烛,跟我手上这根蜡烛一样,就连长度还剩下四分之三这点也是如出一辙。
我身上的寒毛一根根地竖起!
难道说………不,这不是真的!
我看着阿猛小雅他们嘴巴开阖,开始喃喃自语,但由于声音极小,我无法听得清楚…
大军这时突然说:「学长姐的鬼魂们已经被吸引出来了,但大家不要慌,他们只是要我们帮忙,不会伤害我们!」
说是这幺说,但是他们数人仍是快速聚集在一起,身体颤抖,冷汗直流,戒备的看着那几个离他们越来越近的鬼魂。
毕竟人类的情绪,并不是几句话就能抚平,当自己生命有可能遭受威胁,不自觉还是会紧张起来,很多人都自称不怕死,事实上,他们从来没有站在死亡之前,距离总是太遥远。
而这时小雅、阿猛他们几个口中喃喃自语的声音,也变得越来越大,我逐渐能够听得见了
「怎幺吹不熄…吹不熄…吹不熄…结束不了…」
「吹不熄…吹不熄…帮帮我…把它吹熄…」
「吹不熄…吹不熄…帮我吹熄…让游戏结束…」
他们一边说着,一边鼓起脸颊,努力地对蜡烛吹气,但是烛火却闻风不动。
而这时我看见死党阿猛,突然抬起手,朝躲在二楼的我招了招手。
这是在叫我过去?!
也是,再躲下去已经没有意思了,毕竟我们都已经死了,现在只能靠楼下那几个学弟妹替我们吹熄蜡烛,帮助我们从这无止尽、不会结束的躲猫猫游戏中解脱。
「呼!」在走下楼时,我对于这一切的事情没有任何的真实感,原来我跟小雅他们都早已经死了吗……我下意识地吸了口气,对着蜡烛吹出,反正我怎幺吹,蜡烛也不会熄灭吧。
但烛火居然就这幺熄了!
我瞪大双眼,来不及反应!
「抓到你了!」
阴森森的女声,带着一点沙哑,彷彿不是经由耳朵,而是直接出现在我脑海中。
顿时一股寒意从我心头涌出,意识快速变得模糊,完全陷入了黑暗之中……
(完)
躲猫猫 - 躲猫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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